登场人物:看门狗1&2主角群、病毒君及小喷罐(未来加上阿萨辛)疯狂乱入,但走向是完全的秦狗,请用尽全力避雷!真的很需要他们俩,否则一群平凡人制不住狗哥!
时间点在狗2正剧结束,老秦认识狗子之后,布鲁姆因为丑闻暂时销声匿迹。
黑扳交往,丁骨跟托比亚斯是所有熊孩子的爷爷,其他自由心证。
前情提要:FBI介入,芝加哥的追击者们退居幕后。DedSec追缉其势力的残党,与Jordi二度不期而遇。Aiden跟Jordi进行决裂后第一次交流,结果还算理想…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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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-bone大大咧咧地在一团低气压旁坐下:「你见到他啦?」
「『不巧撞见』,Ray。」Aiden闷闷地道,「他差点和我们的人打起来。」
Sitara显然听见关键字,从平板上抬起了眼睛。Aiden似乎没注意。「我不想再跟更多麻烦瞎搅和——」
突然他住口了:所有人都抬起头来看他,工作台前的、电脑前的、在滑手机的、看人家用电脑的……全都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光对他行注目礼。
「……我不是指你们。」
众人依旧盯着他看,欲言又止。
「事实上……我们正打算扩张情报网。」Josh开头。
「我们讨论了一下,身为旧金山的优良市民,我们最熟悉的就是这块土地。可是芝加哥?欸,这就是痔疮所在。」Wrench接下去,看向Marcus。
后者点点头说道:「的确,你和T-bone给了许多资讯,但这真的只是冰山一角。想想看,旧金山也没有收尾人文化,我们不能靠自己来准确预测他们的动向。」
Aiden开始觉得窘迫,因为他跟收尾人对立这么久,而他可没法完全从狐狸的角度分析猎人的计谋。何况,收尾人们的确有计划地在针对他的盲点。
大概一两年前,他就是被设了局,当他全神戒备、提防与他会面的男人时,子弹即刻呼啸着从他脑壳边擦过。
「既然这对你们来说太复杂,那何必——」
他辩解不下去了,理智对他的任性喊停。事情再清楚不过:一切问题都出在他讨厌见到那个操蛋的烂货Jordi,不管这家夥能给他们多少好处。
他又开始想逃避,就像他以前干的那样:不要求助、不要反驳、靠自己的能耐(那点雕虫小技?哈哈)硬捱过去。而说到这里,他又想到芝加哥那一连串疯狂,以一个女孩的死开始、一个女孩的死作结。这次是三个男孩的死开始,那会用谁的死作结?
再看眼前的骇客,只是一群孩子,三十岁都不到——好年轻啊,就像Clara。
他已经看到他们躺在墓园里,长草埋没一切;和他的姪女一样,身上色彩褪尽、骨肉硬化成碑。
不只如此,还有一块墓冢,跟那人喜欢的西装一样,洁净得十分空白。空白……Aiden自己蹲在那前面,正在努力、用一把刀,把他——
「不。」他喃喃。「不。你们不该找他。」
所有人都看着他。
「我会……害死那个智障。」
他在发抖……仅仅是嘴唇部分,可这已经是令他难以忍受的表征、恐惧能影响的最大极限。他可以不动声色枪毙自己的导师、炸翻所有阻挡他的事物,独独在最该狠心的时候放过一个。
亦意味此生再也不见。
『宾果,你的确差点害死我……两次?三次?但有鑑于智障这个形容词不太妥当,我决定只给你五十分,不及格。』
「什——???」Aiden站起来,才看到Marcus颤抖着直不起腰以及耳边传来、Wrench的魔性尖笑,顿觉情况有异。「Jordi?你??」
『我在这,Pearce。』声音来自Alex抓着的手机:『欢迎来到旧金山区,落难狐狸限定色情台。我现在穿着白西装黑衬衫,有没有让你很性奋呢?Pearce先生?』
Josh在一边淡淡回应:「他可能会想揍你,最好快跑。」
『啊,放心。他还要花点时间定位我,我要赶快再损他几句——』
「Jordi!」
这喊声不大,却很有效地让众人闭嘴。Aiden劈手抢走了Alex的手机,顺道把扩音也关掉,半走半跺(T-bone一定发现了,他在偷笑)移到角落。
「你到底想干嘛?」他没好气道。「我知道你联络上了DedSec,但你有什么目的?」
『找你。』
「Jordi,别逼我——」
『对,没错,我就是要找你。动词是找,不是抓,也不是杀。我要确定你在一个足够强大的势力下,而他们干翻了Blume、有你的老相好跟迷弟,最近又新增了武力,是很理想的地方。』不知为何,Jordi加重了「相好」两字的发音,也许这代表他非常喜欢T-bone。
「那很可惜,你想得太美了。芝加哥还在背后操盘,凭他们要怎么对抗?」
『中国有一句话叫后生可畏,听过没有?』Jordi听起来依旧不愠不火:『我说过,你太感情用事。就算要当个好前辈,你也应该培养他们成为战力,而不是一味护短。』
「我会做,可我不会让更多人因为我的私人恩怨牺牲。」
『欸,欸,欸。你又认为这是私事?那三个挂点的旧金山小孩是你儿子吗?不是嘛。这些骇客要介入是无论有没有你都会成立的事实,就像你在芝加哥常做的事情;所以,请亲爱的狐狸先生别再往脸上贴金了。』
Aiden张嘴发出几个气音,但想不到任何句子。结果就是他的潜意识开始掌控一切。
他先前被开了一枪,子弹恰恰擦过脑袋那瞬间也是如此:有个力量掌握他的思维,逼他将心底潜藏的划面放大出来。而现在更好了,他控制不住地问并不想问的问题:「那边为什么有风声?」
『我在灯塔这。风很凉呢。』
他的眼皮一跳。潜意识又趁机掌控了他的嘴。「别走开。」
『听你的,但好像有狗狗跑来咬我的裤子。最好快点。噢?原来不是啊?但冰淇淋也不能给你吃,小兄弟。』
Aiden咬着牙,恨恨地把电话往Alex手里一塞,转身奔向台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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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iden还真不知道这里也有灯塔。他印象中的芝加哥灯塔都是灰的,即使发着光都无法斥退那层晦暗。
而这儿的灯塔就是灯塔,看着充满希望的「光之屋」(Lighthouse),八成是因为这样才认不出来。
在下午的阳光里,他远远就看到灯塔上有个白晃晃的小点。有一瞬间他想走回头路,但不行。他已经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,不想垂头丧气离开。至少也要得到个结果。
即使如此,连爬上观景台的前一秒,他都做好了拔腿狂奔的心理准备。Aiden一边嘲弄自己,一边又怀疑这副见外的模样是哪冒出来的。他都打过他,害怕什么?
想着想着,他总算把自己给撑上去了。那个刺眼的影子倚着栏杆背对他。Aiden慢慢走近,一步、两步,在距离他半公尺的地方停下。
尴尬的是,Jordi没有回头。Aiden明白自己该说声嗨或好久不见,偏偏这时候后颈疯狂地发痒,迫于无奈,他只好伸手去抓。
等他再度放下手要开始尝试,Jordi突然转过来。这人一言不发迈了两步,走到几乎可以跟他亲吻的距离。Aiden很不舒服地往后倾。
华裔男人伸出拳头,有气无力地戳了一下他的脸颊。「磅……」
「你在干嘛?」Aiden不解。
「你先前打了我一拳。」
「如果真的有气,你应该用力揍下去。」Aiden假装自己一点都不愧疚。
「我偏不。我偏不,Aiden。你如果不想让我称心如意,我也不可能让你开心。」
Aiden决定忽略自己胸口不祥的紊乱。「我什么时候让你无利可图?还真不知道。」
「可多了,Aiden。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乱叫你的名字,所以我现在要这么干——Aiden,你知道你值多少钱吗?赌你不知道。」
「我知道。100亿美金,先前有个小开想炫富,于是开了一个价码来杀我。」
「哇——那你离历史上最有名的富翁*还有3900亿,不远了!恭喜你。」Jordi皮笑肉不笑地给他鼓掌。「但不好意思,前几天有人给我一个更高的数字,问我有没有兴趣。」
「你答应了?」Aiden问,实则清楚假若如此,他在上灯塔前就会一命呜呼。
「Aiden,你这么问时表情还真平淡。最近都这么轻松愉快吗?」
「不。正好相反。」他的心脏愈揪愈紧,同时在有限的空间内咚咚狂跳。「别尽说些没用的东西,我开始觉得你在浪费时间。」
「你也在瞎扯淡,Aiden。发现了吗?」Jordi只是一个劲地笑,莫测的深色眼珠迎上他开始闪躲的绿眼睛。「你该发现你想把面罩拉起来了,看看你的手。」
「我没有!」
但他是对的,Aiden已经不自觉把手按在脖子上,食指勾着布料边缘。男人连忙放下,才发现对方并没有乘胜追击的意思。
「你要辩解也行,但是先拉起来吧。」Jordi回到栏杆边抓起一个白色大束口袋,他真的很喜欢这颜色。「我们搞了老半天,他们终于忍耐不住了。」
太阳西沉。
『两位,』频道里传来Marcus的声音:『注意一下,有人朝你们过去了。Alex正在扫除,Josh帮你们看监视器,似乎没有狙击……稍微提防炸药就好。』
「明白。」Jordi伸手取出他的美人,「Aiden,我在开始之前要叫你十次,因为你给我们添麻烦——AidenAidenAi——」
「啊……干。」战局刚要揭幕,狐狸就认真思考起把自己人打昏的可能性。
(*历史上最有名的富翁:一非洲帝国国王,财产超过4000亿美元,至今仍名列世界前25首富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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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通讯里不断传来AidenAiden的同时,Alex就着Jordi连珠炮的节奏,舞动双臂让长鞭击倒附近的枪手们。「搞定一群。」
『我这边也差不多了……稍等一下。』Marcus话音刚歇,就有人惨遭电击的滋滋声传来。『清空!』
另两人还在斗嘴:『Jordi,你要是在想那混蛋叫什么名字,我就打趴你然后自己干掉他。』
『我早就知道那家夥——』
碰!
『——是Perseus Chelsey了,得年可能三十三吧,我猜啦。』
Alex摇摇头,一边看向灯塔。那附近围了两三个人,外围则被他跟Marcus左右包抄、一举歼灭。馀党并没有大动作,可能还以为其他同伴正在待命。
他只听见狙击枪经灭音器后细细的响声,以及Marcus似乎正在撂倒下一个敌人。突然Alex心头一惊,看向马路,「有人来了。三台车,你们动作快。」
『安啦,马上搞定。』Jordi懒懒地道。『喂,小孩子没看过大场面吗?三台车有什么好怕的?』
『Jordi?』某人抬高了音调。
『别这样Aiden,按下去对我们都有益嘛。欸,屁孩们看好了,让你们知道什么叫薑是老的辣。』
病毒正要发作,突然一阵惊天动地、轰鸣连连袭耳,Alex毫无预警被震倒,趴着不敢动弹。地面咆哮不停,他伏在上面像狮子毛里的跳蚤。
Marcus不知从哪跑来扶起他:「你应该学学这招,路上的瓦斯管是最棒的武器。」
「他们炸的?」
「呃,本来我也想。但既然有人捷足先登了……」
「……你们比我还要危险太多。」
「彼此彼此啦。」Marcus领着他往灯塔去,不意外地看到另两人毫发无伤。正待要喊他们,突然发生的变故却使年轻人们呆愣在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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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iden看着远处几缕灰烟,面无表情。Jordi反倒唠叨起来:「我觉得你这程序速度变快了。」
「你也知道?」私法制裁者挑起眉。
「听节奏。以前是滴……轰!现在不一样,感觉像咻——碰!」
「那还真感谢。」Aiden不得不承认他有点高兴,尤其表现在以往那个对程序一窍不通的傻瓜有变聪明这点。
「不客气。」
Aiden带着抹几不可见的笑趴在栏杆边,看天边那轮红圆只剩一小部分留在地平线上。不知为何,他觉得这点馀晖就非常温暖,完全洗去他对另一个灯塔的糟糕印象。
他也许又放松了防备,才会以为Jordi跟他一样欣赏着夕阳。事实是,那人没来由地抓起他的手臂,Aiden不解地回头:「你要——?」
套着毛衣的手被举到Jordi嘴边,就着指尖轻轻碰了一下。那双手套、西装和专注闭眼的表情看来虔诚无比,像在吻一座神像;而他也的确在亲吻一名几近传奇的男人。
一人一病毒来到灯塔下,正好目击这场面。他们以为Jordi会被暴打、或者私法制裁者会破口大骂。然而以上两件事都没有发生。
芝加哥的神话杵在那儿。
「呃……Pearce?」Jordi小声问。这尴尬的场面很适合来点火山爆发或海啸警报当背景,他想。
接着他想到要去掀Aiden的面罩,看他发生了什么事。这回对方按住他的手,淡淡地说:「走了。」
尽管莫名其妙,Jordi还是乖乖跟着他爬下灯塔。本来他还想调侃调侃两个小年轻人见识浅,想不到脚一沾地,只看见面色不善的Aiden,Jordi顿时摸不着头脑。「人呢?」
「我要他们先走。你,过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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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iden领头进了家酒馆,旁边有个穿紫色衣服的胖子直直盯着他被风衣包得严实的屁股瞧,Jordi忍不住投过去一个十分关切的笑容。
那胖子不屑地啐,用口型骂道「谁跟你稀罕」,转过去继续骚扰酒保。
除去刚刚一瞬插曲,放眼看这地方还真不错:灯光照得整个空间泛着橙黄、椅子木质配软垫,大多四人座。里面没有锐如刀削的杀气贯穿桌椅朝他刺来,也没有被混混跟毒品完全霸佔而发散社会臭,当然那些都不可避免;只是它们愿意保持低调,分给渴求善意的百姓一点位置。
两人挑了角落桌,Jordi跟服务生要了两瓶酒加一碟点心,等对方走远才开口:「你特地……」
话没说完他就被Aiden狠狠一瞪。「不准、在公共场合、碰我。无论什么情况。」
「否则?」
「我就用甩棍打得你皮开肉绽。」
Jordi用一只手支着下巴,另一手轻点桌面,嘴角稍微勾起。「你知道我这坏习惯不太好改的,Aiden。你认识我这么久了。」
「……那我劝你最好收敛点。」Aiden重新露出下半脸,但这让收尾人更清楚地看见他咬紧嘴唇。
「哇,你对我好凶喔。」
「还有,麻烦认真一点。你那态度看了令人不悦。」
「什么?」Jordi直起背,摊摊手又笑:「我很认真,你看不出来?我现在比一条看着罐头的狗还要认真!」
Aiden难受地咬了咬牙:为什么这家夥三番两次发现、抓紧他的软肋咄咄逼人?
这样很烦、让他有种被猛地掀开风衣的暴露感。更糟的是,他肯定被灯塔上那个吻软化了,变得浑浑噩噩。彷彿他闪躲跟揍Jordi都是另个时空的事。
好像他早就允许这家夥做这些。事实上的确如此;否则他为什么要逃?
Aiden又想起Clara问他:这样有很难吗?
他说:对,很难。
「嘿,你还在吗?」Aiden猛然抬头,希望他看起来走神得不严重。「那些宅宅,你觉得他们怎样?」
「还行。只是年轻了点,但很聪明。」
「你竟然给他们正评?我以为你很严厉,因为你都这么对我。总之,情报网说他们清掉几个芝加哥不守规矩的坏孩子,让我以为大佬们会不高兴。」
他停下,欣赏Aiden乱了一刹的眸子。
「结果——没有。他们觉得DedSec也算是一种旧金山势力……大概?所以,狗狗在地盘上撒尿很正常。」
酒菜送上来,他们俩对服务生点点头致意。而胖子那里传来喧闹,似乎有人在斗酒。
「你还有什么要说的?」Aiden伸手去搆酒瓶,突然被另一人拍开。「Jordi,你在跟我作对吗?」
「『你还有什么要说的?没有?噢,好,我要去斗酒了。』斗什么酒,你他妈在这里是帮派的猎物!」Jordi装模作样一番,又模仿他问:「Aiden,你在跟我作对吗?」
Aiden突然露出一个充满恶趣味的笑脸:「我要去看。就看看。」
「……操你的,Pearce。你要是被点名了又喝输,我就放任他们把你拖走。」
TBC
狗哥技痒想斗酒,结果会是好的吗?
请各位拭目以待,酒后乱……其实不会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