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月底,2017
哈哈哈哈伊森用了我调过的水龙头哈哈哈哈哈哈
太智障啦超好笑的!可惜没有拍下他浑身是水的样子,否则我一定要好好存起来……不得不说这家夥跑好快!最后被他抓起来抹得满头满脸是水,结果伊森也忍不住笑了。我们两个躺在地板上笑成一团。
我上一次玩得这么高兴是什么时候?不记得了。
2月初,2017
流鼻水……应该早点擦干头发的。
伊森这几天暂时没有异状;他告诉我那天他是做了恶梦。所以不是幻觉?
起先我其实很担心我也会看到奇怪的东西,不过似乎没有。等他的腿好得差不多,就要完全清除他体内剩下的小家夥;根据他们说的,病原现在很弱,搞不好伊森自己的免疫系统就能处理。
所以,没有了领导它们什么也不是……
2月初,2017
伊森打开电脑的时候「哇」了一声,接着转过来要开门,我赶紧缩回厨房里。
他问我是不是动过他的电脑,我说没有,所以他找我过来看。
我告诉他这是恶意程序,卸载掉就没事了(死都不承认是我弄的,绝对);为了证明清白,我点开另一个给他玩。这个程序叫做clickme.exe,游标碰到按钮的瞬间它会跑走,我猜伊森八成会被整的七荤八素。
结果伊森只试了五次,一旦掌握了它的移动速度,对他来说似乎只是屋子里那些小殭尸的等级……
不只这样,他又食髓知味地点开,然后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。问题在于,我上次抓到它的纪录是六次……
结果我平了他的纪录,五次。但我吓出了一身冷汗。伊森笑得快从椅子上跌下去。
去死啦!臭伊森。*
(*DLC里面,如果你打开卢卡斯的阁楼会发现一台电脑。电脑里面有一份去死清单,大多是在抱怨家里人的琐碎小事,每条纪录后面都有一句「去死啦!」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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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森渐渐习惯有个调皮室友的生活。
当然,卢卡斯在他的标准下还不算恶邻居,尤其看在他会做些好吃菜肴的份上,更不能这么定义。
「你一定以为工程师都是生活智障,对吧?告诉你,大错特错。」卢卡斯在做炖菜时这么说:「……在那之前他们都很喜欢下厨,不过说真的并不算很好。所以我贯彻了一句话,天助自助者。」
「嗯。吃惯自己煮的东西后,我也觉得我的嘴巴开始排斥外卖了。」伊森拿着一罐沙拉油打开冰箱,顿了一下又关上,接着把它放回橱柜里。
卢卡斯撇撇嘴:看反应就知道,这家夥又在逃避关于米娅的记忆了。
他在医疗人员和资料的指导下,稍微理解伊森产生这种现象的缘故,无非是对环境感到不安的自我防卫措施。
打个比方,米娅就像他心上的一条大伤口,伊森逃避它的态度正等同于用手压着它试图止血。
乍看之下没有问题,但当伤口太大无法压住,而有人拿着绷带来想替他包紮时,伊森仍会固执地死死捂住它,却不可能因此痊癒。此时的伊森就像笃信偏方的顽劣病患,不肯接受正规治疗。
平常,或者以前的卢卡斯会放弃或者不管他,可是这次他说什么也不愿让伊森堕落。
因为世界上只剩下这个男人与他有一丝关联。
※
「喏,好了。」
两个大男人同桌吃饭看似尴尬,不过他们这样过了快两礼拜,早习惯了。
「伊森,等等我得看看你的腿。没记错的话你礼拜一就要回去工作?」
「对。你不用吗?」
「我要啊,只是我的办公室就在这里。」卢卡斯踏踏地板,伊森恍然大悟地点点头,又突然想到什么。
「卢卡斯,我问你一件事。」
他起身去拿纸笔来餐桌,凭着记忆粗略划出那管榴弹发射器。「你对这个有印象吗?」
抬头,伊森就知道自己又问了错的问题。卢卡斯垂下眼,用一种复杂得不像他本人的眼神看那张纸。
好像伊森拿出一把染血的刀,问他是不是他杀了自己的亲人。
一时间餐桌上只剩义大利面和炖菜冒着热气,但伊森不敢碰它们。彷彿过了一世纪那么久,他说:「有印象。」
「嗯。」伊森应声:「好啦,吃吧。」
两人默默吃完晚餐,没有说话。后来伊森坐到沙发上,让卢卡斯替他检查腿,淡淡地表示能拆线了。
所以伊森决定礼拜五去看医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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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森才刚躺下,房门就打开了。
「伊森?」是卢卡斯。「你睡了吗?」
「还没。」他懒懒地又坐起身。「怎么了?」
「我想跟你聊聊。」一份重量沉在被子上,伊森惊觉他竟然靠这么近,几不可见缩了一下。卢卡斯没看他,低着头开口。
「你不害怕我杀了你吗?伊森?」
伊森摇摇头,「不怕。」
「你凭什么不怕我?我现在就在你眼前,搞不好手里握着小刀还是什么,只要一动,你的喉咙就变两半了。」伊森的眼睛看清他的轮廓:卢卡斯背对他侧坐在床沿,帽兜拉到头上。
凭我……
伊森把刚刚浮出来的想法丢掉;要是这么说,卢卡斯不屠了他才怪。
「我不知道。」他承认。「你先前还拿炸弹炸我,可我就是不怕你。」
卢卡斯没有答话。他继续说:「我猜我更怕寂寞——要我自己过这两个礼拜,我大概会疯掉……讲到疯掉,如果你愿意把水龙头修好,我会很感谢你。」
床尾传来叹气,卢卡斯似乎躺了下来,背靠着伊森的小腿。过了好一阵子,他才发出嗫嚅。
「我以为你迫不及待想报复我。」
伊森愣了一下。这家夥在闹脾气吗?他动了动手,却不小心碰到卢卡斯的头,毛毛刺刺的。那人没有反应。
伊森又听了一会儿,从绵长的呼吸中发觉卢卡斯在他床上睡着了。
他从另一边下床,拿来毛毯盖住卢卡斯蜷缩的身子——这家夥睡觉的样子还是一样放松得毫无戒备。伊森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,才想起自己以前也曾对米娅这么做过,在她睡着时给她盖被,碰碰她的头发。
那晚他睡得很安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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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月初,2017
我发现一件很不妙的事情,而且来不及回头了。
……我应该怎么做?他不该知道这个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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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卡斯的特殊立场救了伊森,然而代价却是巨大的
我也无法描述我认为的卢卡斯心中的矛盾,只能尽力表现出来。至于正传里并没有给他一个结局,我认为这对卢卡斯不公平。
究竟卢卡斯遇上了什么状况?
其实应该蛮好猜的。